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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0章 105. 窘鬼 (第2/3页)
的,鲜艳夺目得很。山风徐徐吹来,送来了阵阵清香。贼伯伯阿明看她的眼神,就知道她的心思了,不顾危险,下了坡儿,一手拉着树杈儿,探下身去摘了很大一把花儿。在上来的时候,没想到她伸出手来拉他。阿明被这一握,一股暖流顿时直达心田,心慌卵跳极了,鼻头也渗出汗珠儿来了。 秀云闻着花香,开心极了。也许在花的催情下,他俩的距离从十万八千里忽然之间似乎拉近到了仅仅一壑之隔。 到了山顶,临平城便在脚底下了,还有划成一块块的绿色田野和点缀于其间的农舍。暮霭淡淡的,夕晖红红的,南风吹得人儿惬意死了。 “阿明,你读夜大,又要读电大,不苦不累吗?”秀云用餐巾纸掸了掸岩石,坐了下来,也叫阿明坐,然后看着他道。 “有苦也有乐,乐在苦中嘛。有时想想读书也是很有趣的。”阿明不敢直视她那张红扑扑的脸儿,用树枝儿在地上划着圈儿,找话说道:“我班上有个同学姓王,生得高大英俊。今天四月份的一天,老师上文学概论课,以‘三顾茅庐’为例,来说明典型环境可以突出典型性格,他忽然举着手站起来,说得同学们都哄堂大笑了。” “他说了什么话,这样好笑?” “他说他有管仲、乐毅之才,毛遂自荐,已经向中央、省市自荐了。‘我既是诸葛亮,又是毛遂,还用“三顾”吗?’他的话说得同学们都目瞪口呆了。老师问他‘你是不是在说笑话’,他严肃而又响亮地回答‘君子无戏言’。同学们肚皮都笑破了——不对!不对!‘肚皮’是杭普话,应该说‘肚子’。” 阿明也学会噱头噱脑了,绘声绘色把秀云说得咯咯咯地笑个不停。 “你那同学是不是有病?有种病春天最容易发了。” “他后来没再来上课过,教务处的人说他从单位的楼上跳下去死了。” “有这种事?好可怕!” “有一次,写作老师迟到了十几分钟,等得同学们心都焦了。他来了,进教室时浑身酒气,脸孔血沥大红——杭普话!杭普话!应该是‘很红很红’。黑板上有留着的字儿,他拿起抹布胡乱一擦,然后写了‘从抹桌布想到的’像篮球那么大的七个字,要求学生写一篇800字的议论文。同学们没办法,只得照办,他却靠在窗边的桌子上合上了眼睛。” “有这种老师的!” “这议论文难写呀!有个同学或许是故意的,居然把它和墨水瓶联想在一起写了。” “这也可以呀,都是读书用具。” “秀云,你不懂。杭州人其实把‘抹桌布’、‘墨水瓶’多用来隐喻女人的。” “这与女人有什么关系?” “不正派的女人,今天这个男人抹抹,明天那个男人抹抹,很脏的;有的女人的那个洞洞被这个男人蘸蘸,又被那个男人蘸蘸。。。。。。” “阿明,你好坏呀!” 阿明的话儿还没说完,秀云就狠劲地推了他一把。阿明也觉得话语说得有点儿豁边了,朝她哈哈直笑。 “后来老师怎样批?” “‘物尚知奉献,况人乎?’就叫他到门口去面壁一堂课了。” “不是叫‘他’,是叫你吧。” “呵呵。” “真的是你?” “呵呵。当然,我没写得像说得那样下流。” “阿明,看不出你这人还真是个性情中人。” 他俩说着笑着,不知不觉天已黑了。因为晚8点有课,所以一路小跑着下了山来。 接下来的两天里,晚饭后他俩都出去散步,聊长聊短,有谈不完的天儿,说不光的话语,大有相见恨晩之意。学员们都觉得他俩找上了,眼热不已地羡慕着。 第五天的晚上休课,在党校门口,秀云建议去临平大街上走走,逛逛百货商店什么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