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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42) (第3/3页)
最难过的是,青阳的眼泪说流就流:您早说要个金链子,我何必又花那么多的金元宝,塑那么大一组金身 哭了,他拿一锭金子做这小金像不香吗?那金元宝还能剩下不少。 青阳越想越伤心,眼泪哗哗的。 他倒不是不舍得给师祖花钱,但浪费这就很可耻了! 小金像明显的慌了,束手无措地晃动了片刻后,退让地收起链子,飞回供台,重新变回半臂高的小金身。 青阳刚刚手才拿过香火的,蹭了香灰,一揉都揉眼里去了,眼泪流得更狠,一时还止不住:还能变回去啊,这还好 青阳松完气,赶紧又使劲揉眼睛,试图把灰揉出来,眼泪一时涌的更狠了。 完全没有流泪经验的某位,瞪着青阳哗哗的眼泪水,心想完全不是还好的样子啊,怎么变都变回去了,还哭。 咋整。 青阳揉眼睛揉得正起劲儿,突然觉得手背一凉,接着双手就被人不容反抗地拿开。 搞啥呢,都快揉出来了。青阳拿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使劲瞪捣乱的人,却只看到一片空虚。 青阳顿时一僵,草,这应该绝对肯定不可能是师祖。 那个,我,就是眼睛进个灰。青阳干巴巴地解释,揉揉就好了。 青阳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翻开看看,然后嫌弃地丢开,接着是一只沁凉的、不属于他的手,虚遮住他的双眼。 迟疑了片刻以后,那只手带着点嫌弃、力度有点大的揉,看他吃痛,又停下来。 过了半晌,似乎找准了力道,以一种仿佛害怕碰伤小卷毛猫的力度,指腹轻搭在青阳眼周,从未如此小心过的驱动力量,带着眼中香灰,顺着眼泪一道流出眼眶。 陈圆圆有话不吐不快,靠近木然看着、对师祖的平易近人还不是很适应的孝庄,用气声说,我觉得,太子要真来,没几天说不定就能当观主了。你看天尊这架势,随时带咱们东家上去那意思啊。 纳兰容若完全没听懂陈圆圆的点,还很直男的点头感慨:真是师徒情深 五灵公早就不看了,此时宛如一个个没有感情的催钱工具,紧盯观里几个还敢围观的鬼:还不去上工吗?仪式都结束了,你们还想迟到多久? 如此勤勤恳恳地当催钱工具了,赵公明还要惨遭点名,痛苦半晌:小金贵,问你还痛不痛,刚刚有没有弄痛你。 现在不痛了,刚刚有点痛。青阳就很坦白,万一以后还有意外需要师祖帮忙呢,不如现在就校准一下力道,师祖下次再轻点。 赵公明不仅想重金求一双什么也没看过的眼睛,还想求一双什么也没听到的耳朵。 就这些虎狼之词,是他能听的吗? 正煎熬间,道观门口传来很不客气的敲门声,或者说是捶门声:喂,有没有人啊? 本来都要各自散了的阴鬼们又被吸引了过来,东家的每一次工作都很有趣啊,他们完全愿意用当着老板的面翘班被扣钱,来换取看热闹的机会。不能每次都便宜獒儿哦,现在是拜拜了吧。 青阳活动了一下眼睛,觉得完全没有问题,赶紧感谢了师祖,打起精神去开门迎接新肥羊:不好意思,方才观内是在做斋醮 斋醮?那小厮模样的瘦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青阳,露出嫌弃和怀疑的表情,怕不是抱头痛哭吧?你们观怎么这么穷啊?拢共就这么点儿大?还在这么个破烂地方。 本来还饶有兴致的阴鬼们:? 青阳倒是适应良好,毕竟人家说的都是实话:您直说找我什么事儿吧。 找你那小厮愣往道观里探头,四下里看看,露出更加震惊和怀疑的表情,你们观里就你一人啊? 青阳保持微笑:对,就我一个活的。 什么叫就我一个活的,说的怪怕人的小厮都感觉有点发寒了,忍不住搓搓寒毛直竖的手臂,我是山西平阳府来的,找你确实是有事。本来想找都城隍庙的张大师帮忙,他举荐了你。 青阳愣了一下,山西来的? 青阳挺疑惑的:山西也有都城隍庙吧,怎么舍近求远,跑南京来了? 他也就是这么一问,确实挺叫人感觉奇怪的,哪晓得那小厮脸色骤变,仿佛被戳中痛脚一般,当场就骂:你他娘的问那么多干嘛?我们家老爷能请你是你烧了八辈子高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