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纠结无果 (第3/5页)
小勺子刮下苹果沫喂进如意嘴里,边轻轻笑温穗儿道:“你这是无故同自己置的什么气?” “姑娘!”穗儿放下手里活计,走过来蹲在花春想身边,道:“人都连大带小都一下子住进咱们家里了,您就一声不吭么?” “吭,当然是要吭的,”花春想继续喂如意吃苹果沫,被小丫头扭头推开,如意娘放下苹果,用湿巾子给如意擦嘴擦手,道:“去把青荷桂枝也叫进来罢,我有话要说,啊还有奶妈。” 穗儿一骨碌冲出去,未几便将人都喊了进来。 起卧居里,如意抱着红布缝制的金箍棒在地上滚圈,穗儿赶紧上前接过花春想手里的火折子继续掌灯。 “喊你们来也没甚大事,”花春想搓着手,走到矮榻前坐下。 如意啃两口玩具,跟着她阿娘的脚步哒哒哒爬过来,一只小鞋子还被她半路蹬掉。 花春想把小丫头抱起来,道:“迢星居里新住了人,你们以后进出多避着些,免得与人冲突,万若,万若是不慎有个什么口角之类,也望你们忍上一忍。” 奶妈不懂其中道道,便规规矩矩唱喏,小桂枝如往常低头不出声,只是屈了屈膝盖作答,青荷与穗儿对视一眼,默了默才称是。 如意一把薅掉自己另一只鞋子,举着就往嘴里塞,被花春想拦下并试图抢出来,“闺女呀,你怎对吃鞋子如此上瘾呐,松了松了,阿娘给你拿别的东西吃可好?” “不不不不!”如意用力和她阿娘抢鞋子,用力用得两只脚脚都翘起来摇啊摇,叽里咕噜道:“美美大大啊呀都不都不都不打!” 花春想松手,玩笑道:“好叭你咬你咬叭,待会儿吃饭时候你就抱着鞋子啃好了。” 闻言,青荷道:“主母,暮食已备好,可要现在用?” “可。”花春想应答一声,抱起女儿高高举了下,“如意呀,咱们去吃饭饭喽~” 容苏明薄暮离开,当夜未归。 笑登星台摘桂月,醉卧香怀倾酒杯。秦楼楚馆星台内,既无斗仙声色曲,难寻扑馆犬马戏。 方绮梦一脚踹开虚掩的屋门,提着盖子不知掉哪里的玉酒壶晃悠进来,被门槛绊了个踉跄,嘿嘿笑着化解尴尬,道:“近来着实鲜少见你吃闷酒,遇上什么事啦?说来给阿姊听听咧。” “滚你个球球,”容苏明随手扔来身边一张坐垫,顺势向后倒在东瀛榻上,笑得胸腔不断起伏:“前些时日去见过易墨了罢,结果如何?” “明知故问,欠抽呐你,”方绮梦甩掉鞋子爬上东瀛榻,伸手给自己倒酒,慢半拍反应过来道:“你是又跟你媳妇吵架了罢?不然怎么来这里吃酒?” 容苏明拍拍肚子,满腹涩酒,伸胳膊伸腿舒展四肢道:“你说我怎么这么贱呀!” 方绮梦摇头道:“你才知道自己很贱这个事实吗?啧啧啧,容二你这觉悟可不太行。” “滚呐,”容苏明隔着矮脚几揣方绮梦,朦朦胧胧盯着屋顶上的千彩百绘,感叹道:“当人真难。” “谁说不是呢,”方绮梦抻着腿踹回去,道:“我早就决定了下辈子进畜牲道,投个大王八当当,一动不动就能活上千百年,哈哈哈想想就痛快!” 容苏明揉眼,赞同道:“是,好吃不过饺子,舒服不过躺着。三儿啊三儿,花春想她不要我,她不要我呢。” “什么玩意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,”方绮梦爬起来,收回伸到榻几下的腿,眼角笑出泪花:“你媳妇在外面有人了?还是和以前旧情人死灰复燃啦?至于你如此这般颓废买醉么?容二,春想她也不是那种人罢!” 容苏明抬小臂盖住眼睛,让衣料吸走目中泪,满腔话语化为满喉喑哑,用既长且深的喟叹代替胸中沉闷,道:“叫酒叫酒,可着贵的叫,今儿你东家我买账!” “得嘞!就等你这句话,”方绮梦扒拉几下桌上的空酒壶,扬声又让酒倌儿送进来两壶酒,还顺便点了几道下酒菜,问容苏明道:“听说是你在外头乱搞,被人家挺着肚子寻上门来了,我就说我春想妹子大度罢……” “是,她大度,她最大度,”容苏明费劲地爬起来,头晕了片刻,也没解释那细妹究竟是怎么回事,反而是手指点着桌沿道:“就像我不恨兰氏一样,我也很大度。” 方绮梦“切”了声,道:“你不恨兰氏是因为不在乎了,春想她怎么可能不在乎你呢,你俩可是一家人。” 容苏明冷笑,倒出最后两杯酒来,醉意朦胧的眼里满是自嘲,“我大抵是不配与她一家人的,她心里没有我,她不在乎我,她……”她不爱我。 “哈哈哈哈啊呦哈哈哈哈!!”方绮梦笑得狂捶身下的东瀛榻,“你还想说她不爱你罢?!容苏明哇容苏明你竟然也有今天哈哈哈哈……” 容苏明给自己灌酒,脸颊酡红,诚然是醉了,“如何,有今天又如何?我还是我,容、苏、明!” “我别无他意,”方绮梦坐起身子,把容苏明,“这人呐,该放下的就放下罢,还要往前走呢。” “谁放下?放谁?”容苏明伸手过来抽方绮梦,懵头懵脑都对不准方向,把把抽空,“你是想要让谁放下谁啊?还往前走呢,去哪儿?!回来,不准走!” 说罢就重新躺倒,头一歪,直接睡了。 得,这人真是喝大了。 方绮梦无奈扶额,起身准备把人拉起带回去,却独自拉不动东瀛榻上这滩姓容的烂泥,正好酒倌儿送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