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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节 (第2/3页)
了狗子的脑壳,表示对叛徒的惩罚。 狗子呜呜了一阵,夹着尾巴愧疚埋下头。 大鹅大摇大摆朝着虞年年欢快扑过去,用虞年年听不懂的语言诉说着胜利。 虞年年不知道它为什么这么欢快,但还是摸摸它的头。 眼见天晌午了,慕容澹换了揪下袖口沾着的一根鹅毛,换了身衣裳,阴恻恻问,“晌午吃什么?” “雕苽米、蜜糕饼、五味脯、糟肉、牛心炙、鲈鱼脍、酒糟蟛蜞、蒸薤白……”死士想挠头,剩下的他根本记不住了。 “晚上煮只糟鹅。”慕容澹没说旁的,将手指中捏着的一根鹅毛轻轻一吹,雪白的绒毛飘落在地。 风轻云淡的一件事,却被他做出了杀人断喉的效果。 不多一会儿,仆役正陆陆续续将饭食摆在案上。 管家领着个青衣小厮穿过长廊进来,“殿下,这是平准令沈大人身边的人。” 清秀小厮跪下,恭恭敬敬给慕容澹行了个礼,声音尚且带着青少年的干净稚嫩,“殿下,小人奉我家大人的命令前来,想与您交换一样东西。” 慕容澹抬抬手指,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 小厮语气带笑,极为轻快,“我家大人看中了您昨日府上弹琵琶的姑娘,想用千金与您交换,您若是同意,明日便可……” “沈之昂真以为他爷爷是太师,他也是太师了?只派个下人来同孤谈,好大的气派,让他下午亲自来见孤。”慕容澹不紧不慢捏起筷子。 小厮一怔,面露讪讪。 权贵以交换妾室为乐,千金买妾时常也被封为风雅乐事。往往都是一方提起,另一方高高兴兴就应了。两家欢欢喜喜结一段善缘。 但这种事情,哪有主人家亲自去商量的?亲自登门的,只有求娶正妻才配。 但慕容澹位高权重,又与晋阳风气格格不入。小厮也不敢回嘴说大家都是这样的。 挨了十几个板子,小厮才灰溜溜的从王府让人抬出去,找沈之昂回禀去了。 慕容澹将手里的筷子交给身侧的人,“换一双。” 只见象牙的筷子从中间,齐刷刷断成了两截,可见他方才是多愤怒。 街头巷尾热议的事情,又变成了沈之昂欲以千金从凉州王府换美人,亲自登门造访后,被慕容澹打的亲娘都不认识,最后由人抬着出了府。 萱女倚在榻上,手里拿着几颗翠绿的宝石,时不时眯起一只眼睛,放在另一只眼眼前打量着,极为有兴致。 虞寄白坐在她面前,随意的歪着身子,手里拨弄着一碗冰水。 殿里没有外人,萱女将手中的绿宝石抛给虞寄白,轻快道,“虞岁岁,我想给陛下送顶帽子,你瞧这绿宝石够不够通透?” 绿宝石不偏不倚砸进冰水中,溅起一点冰凉的水花,与清透的冰交相映衬,愈发让人爱不释手。 虞寄白避重就轻,将盛着冰水与宝石的碗往一旁搁了,“我叫虞寄白。” 萱女点头,似笑非笑,眼角的牡丹刺青极为妖异,“好,虞寄白不是虞岁岁,所以虞寄白不用管虞年年的死活。”她越说越激动,倾身过去扯住了虞寄白的衣领,素白的手指爆出一条条青筋。 萱女的脸同他的脸只有一尺之隔,急促的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。衣袖贴在一起,紫色与白色交织,一种凄厉的美感。 “她死的时候你在哪儿?” 虞寄白沉默。 萱女又质问,“你为什么不回来?为什么?你才是她的哥哥,你指望我去保护她吗?” 虞寄白站起身,萱女重心不稳,揪着他的衣襟,两个人一起带倒在榻上。 华丽的衣摆铺陈交叠在榻上,虞寄白将萱女脸上的发丝用手指挑开,摩挲了她眼尾的牡丹刺青,眼角嫣红的要与那刺青融为一体,轻声问她,“疼不疼?” 萱女手一颤,只失神片刻,掐上了虞寄白的脖子,凶狠反问,“你说疼不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