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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节 (第3/3页)
诉狩阳帝,皇帝手里没钱,加上天灾人祸,也只能干瞪眼,慕容澹也没在怕的。 两个人都揭了和善的皮,恨不得疯狗对咬,还怕什么真刀明枪对上? 这相当于慕容澹将大梁劈成了两个国,一个晋阳大梁国,一个凉州大梁国。 他将大笔钱财赠给青州,让官府无偿对百姓进行安置照抚,以朝廷的名义对青州百姓有求必应。 这种天降名声的好事,狩阳帝巴不得全揽过去。 等百姓逐渐安逸,甚至习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,便以无力支撑为由,将所有补贴都断掉。 “升米恩,斗米仇。”自古都是,那些习惯了接受接济的百姓突然没了吃住,定然对朝廷不满,稍一鼓动,就敢铤而走险造反。 慕容澹想布局的,不仅仅的是青州。黄河中下游其余几个州近来水位暴涨,也将有决堤之险。如果将朝廷单单赈灾青州的消息大肆宣扬,必然致使民怨沸腾。 狩阳帝也不知道有没有脸出尔反尔,说自己这次洪灾一分钱都没动。 他虽然花了不少钱,但这钱却也花的十分值当。凉州最不缺的就是钱,最缺的是粮草。 即便运河开通,供给甲胄兵器,但粮草问题也需解决,青州富硕,二成岁贡换算成的粮草,也足够填补军需。 他不能大肆收购粮草引起注意,防止狩阳帝下令紧缩粮草买卖,但却可以从旁人那儿得来粮草。 问题圆满的解决了,除却这个大梁可能满目疮痍些。 但大梁这些年在狩阳帝的治理下,大小创伤不断,缝缝补补,也不差这一次了。 厨房早上混着五种米煮的粥,配上用青柑腌的酸咸爽口的鸡肉丝。 昨天那个年轻婢子还是穿着一身青嫩的衣衫,给她擦洗手后,命着几个人将案抬上床榻,要喂虞年年吃饭。 虞年年长到十五岁,第一次由衷的感觉到自己像个手脚残疾的废人。 但凡拒绝,表示自己可以做,那婢子就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,好像虞年年踢了她的饭碗,夺了她的生路。 虞年年心软,看不得这样的眼神,干脆闭上眼睛,真当自己是个废人,伸过手由着她伺候。 那婢子才喜笑颜开,她四周环顾了一圈儿,确定都是自己人,慕容澹并不在,便开始同虞年年说话,“娘娘,嫩早上粥要喝几碗?今早的粥熬得十分美。” “别叫我娘娘。”虞年年听这称呼,浑身都起鸡皮疙瘩。 “好的娘娘。”婢子笑嘻嘻的,眼睛明亮,虞年年看着她那明亮的眼睛,一时间语塞。 “……吃一碗吧。”多了她也吃不上。 亏得慕容澹不在,不然她瞧着他那张脸,吃半碗都堵得慌。 “娘娘得多吃点儿,吾嬷说,身体好,才能生养的好。” “唔……”虞年年冷不丁听她这话,一口粥呛在嗓子眼儿里,咳了好几声,“咳咳咳…”她一边咳一边问,“你说什么话?别这么说。” “哦哦。”婢子挠挠头,不知道哪儿说错了,“殿下木别的女人,娘娘不要给殿下生孩嘛?” “别说了别说了。”虞年年脸红的像是染了霞光,她给慕容澹生个小疯子吗? 一个她都觉得受不了。 虞年年听她口音不像府里的凉州人,也不像晋阳人,问她,“你是从哪儿来王府做活的?口音耳生。”杂着点儿吴侬软语的意思,但还不是,抑扬顿挫也十分不一样。 婢子掩住嘴,有点儿惊慌,赶紧把自己的话板成晋阳的官话,只是抑扬顿挫的,十分绵软,“婢子老家扬州的,后来被卖去了益州,然后又被转手卖了凉州,三地的口音杂在一起,所以不好听,娘娘不喜欢,婢子以后就不说话。” 虞年年摸摸她的手,“好听啊,很软乎,你叫什么。” “婢子叫宝应,家那儿有个宝应湖,吾嬷没文化,就叫婢子宝应。” “名字也好听。”虞年年夸了她一句,看着她羞涩的挠头。 宝应是个碎嘴子,虞年年说一句话,她能跟上十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