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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8节 (第2/4页)
银两与宅院,若此二人就此改过,自己寻个营生,本分经营,根本不会为生计发愁! 然而事与愿违,此三人非但不知足,反而恨不得短短几日就将分得家产挥霍一空,又是迷恋妓女,又是沉迷赌博的,而今没了本钱,又欲诬告嫡兄! 最后韩凤言辞恳切道:“当时牧家老掌柜去世,济南府内外数位名医都是在场的,并无疑点。且那老掌柜早在多年前就油尽灯枯,若无牧清辉尽心尽力的侍奉汤药,哪里还能再多那几年!因此此等诬告,着实是小人恶意为之,不可信!” 这似乎是一个讯号。 那所谓发现牧清辉谋害亲父的果然就是他的两名同父异母的庶兄弟,负责此案的官员也曾传唤他们,然而经过审理之后却发现两人不光拿不出有力的证据,就连证词也经不住推敲,多次审讯之后就不难发现许多前后矛盾之处,想不叫人怀疑都难…… 皇太子亲自将韩凤替牧清辉辩白的折子挑出来,当堂叫人念了,又让众朝臣相互传阅,然后他本人竟一改数日前的坚持,破天荒的表示此案有疑点! “牧掌柜乃是父皇亲赐过义商匾额之人,民间风评也甚佳,孤也颇多关注,这几日时时叫主审官员汇报进度,亦觉疑点重重。” 话音刚落,魏渊先就看过去,两道平时就爱皱着的眉头当即皱的更紧了。 “我大禄朝律法明文规定,但凡家产,父死子继,又以嫡长子为尊!”皇太子意味深长的说着这话,别有深意的打量着众朝臣,又道:“想那原告虽信誓旦旦的说牧清辉如何如何,可转眼半月过去,竟没一点儿有力的证据!再者此事本就蹊跷,那牧清辉本就是嫡长子,便是他没了,还有牧将军,哪里会轮到两个庶子?他急甚么?” “想来诬告之人当真其心可诛!不仅要乱了正统,且不顾牧将军正在边关,浴血厮杀,竟要料理他刚捐了几十万家产与朝廷做军费的兄弟,岂不叫人寒心?” 他说的是牧清辉的案子,可口口声声“嫡庶之分”“正统”的,摆明了就是在为自己立标杆,昭示自己的名正言顺与清白坦荡。 且不说众朝臣只觉得皇太子当真越发急不可耐了:他说的那都是寻常百姓人家分配家产的情况,可众皇子分的哪里是什么家产,而是关乎无数百姓前程命运的江山!哪里能以此等律法衡量? 再者,你说的也不对呀! 你虽有太子之名,可占长不占嫡,谁不知道你的真正生母并非中宫皇后,却又在这里欲盖弥彰做甚! “殿下!”眼见着皇太子说的竟与早前同自己商议好的相去甚远,魏渊终于待不住了,上前一步,出列道:“此事牵涉甚广,便是那牧清辉未曾谋害生父,难道殿下忘了,先前他的一桩罪名?那私盐票子可还作为呈堂证物摆着呢!且牧清辉多年以来借助其弟在位之便利,大肆聚拢钱财,强买强卖,此风不可长!” “魏大人此言差矣!”杜文紧随其后道:“仅凭几张私盐票子,且不说有谁人亲眼看着是从牧家别院挖出来的,单说那院子何其之大,每日往来人员何其之多,那牧清辉一年也不过去住几日罢了,如何能断定就是他的?真要推断起来,竟是旁人诬陷的可能更多些!” 杜文又道:“还有那什么强买强卖,牧家商号账本一早就已呈了上去,太子殿下还特意派了精通此道的户部官员一一查验,又派专人去济南府各大分铺及开封城内两家分号验明,并无出入!那所谓强买强卖的苦主也找到了,并有证词在,买卖双方皆是自愿,并无强迫一说!” 他本就在户部任职,虽需要避嫌,可对这类消息来源依旧十分敏感而及时。 “杜大人言之有理,”一个十二皇子外家的人跳出来,一脸正色道:“难不成魏大人忘了?牧清辉一案当初还是唐阁老亲自报上去的哩,乃是他们自己发现端倪,发现被人诬陷,这才主动暴露,哪里是被抓到尾巴!魏大人也是两朝老臣了,如何能够因果不分,是非不明,甚至公报私仇呢?” 诚然,因圣人意外中风,太过年幼的十二皇子继位可能本就微乎其微,可如今大家都认定了动手的便是三皇子,自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