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
护眼
关灯
上一页
目录
下一页
玉金记 第10节 (第2/3页)
看他中意哪一个,就把哪一个许配给他。 谁想司马兰台来了一句:“这么近的亲戚成婚会生傻孩子的,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,让她们尽早打消念头吧!” “哎?”栾氏立刻瞪大了眼睛,这说法她还是头一回听说:“不都说亲上加亲最好了吗?” “姻亲可以,血亲就免了。”司马楚起身道:“母亲以后千万不要再喝酒了,药还是得按时吃。明日我再过来为您施针,晚饭不要吃得过饱,一定要早睡。” “你这是要到哪里去?不在家里吃晚饭吗?”栾氏见儿子要走,急忙问。 “方才有人来请我去看病,是个颇急的症候,我得过去看看。”司马兰台道:“晚饭不必等我。” 栾氏无可奈何,儿子既然学了医自然要悬壶济世,当初他们答应了清云夫子的,不能反悔。 司马兰台走出母亲的院子,此时天上的阴云已经散开,晚照绚丽,如同他回到天都的那一日。 第16章 妙手回春除宿疾 司马兰台要去的是东条街四方巷的白府,白家世代茶商,他家的买卖主要供应北方。 托了吏部衣家的关系找到司马兰台,毕竟以他家的身份地位还不够直接去司马府请人。 病人就是白府的当家人白世成,他的病已经拖了三四年,期间看过无数名医,不但没好,反倒渐渐重了,所以才请了司马兰台。 白家二爷亲自在门前等着,司马兰台的车到了门前还未停稳,白二爷就急忙走上前来。 司马兰台不苟言笑,这是尽人皆知的,白二爷不敢多说话,生恐唐突了兰台公子,只是问了安就在前头领路。 墨童把马车交给白府的家丁,背着药箱跟在自家公子身后。 初夏时节桃李树都结了青果,只有石榴花开得灼灼烈烈,一把火似的烧红了半个院子。 白大爷不过四旬多的年纪,但多年的肺病已经折磨得他病体支离,意气也都消磨尽了。 “久闻兰台公子大名,在下若不是十分走不动,必定亲自到门口去迎接的,”白大爷十分虚弱,说话只能用气声:“难得公子这么晚了还肯到寒舍来,在下感激不尽。” “员外不必多礼,似你这般症状,到了夜里必定呼吸艰难。”司马兰台一看白大爷的样子就清楚了一半,他若不来,白大爷这一夜只怕又要倍受煎熬。 白世成的原配葛氏就在旁边,听司马兰台如此说,不禁念了句佛含泪说道:“公子果然是神医,我家老爷就是这样,越到夜深越是气闷,只能整夜坐着,昨夜子时差一点儿就……” 想起昨夜的凶险,葛氏遏制不住地手脚冰凉。 白大爷昨夜喘不过气来,憋得双眼翻白,差一点就死了。 “待我先诊一诊脉。”司马兰台语气轻缓,无形中令白家人慌急的心绪安定了几分。 落日熔金,西窗的竹影投射在金丝楠博古架上,郁香沉沉,屋内落针可闻。 司马兰台半垂着眼帘诊了会儿脉,收回手看了眼药箱,墨童急忙从里头拿出一只细布袋,里头装着一件样式极其古怪的东西,中间用一根黄瓜藤粗细的金丝连着,一头连着个马蹄盏一样的东西,盏口覆着一层薄薄的皮膜,另一端好像个大夹子。 司马兰台把马蹄盏那头放到白员外的胸口,夹子那端则放在自己的耳朵上。马蹄盏换了几个地方,又从前胸移到后背。 葛氏和白二爷互相看了看谁都没说话,但眼中的惊疑显而易见。 他们单知道看病要望闻问切,还是头一次见这个法子。 等到司马兰台把这东西拿开,墨童又连忙接过去,小心地放回布袋内。 “公子可要听一听我家老爷染病的情形吗?”葛氏小心地询问。 她其实更想问的是自己的丈夫还有没有救,因为在司马兰台之前已经有好几个名医断定白员外命不久矣。 但这话真的不好出口,又何况是当着病人的面。 “先不必,待我说一说脉案,”司马兰台道:“员外的病起初只是干咳,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