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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节 (第1/3页)
吕泽让吕释之在厅内作陪,他带着人亲自去书房处理藏书,将各类书籍分拣完毕,又去吕公房间询问他房间内可还有禁·书,而后又回到自己的房间,将自己带回房间的书籍整理好,又到儿子房间讲明利害,让他们把书都拿出来,不要藏匿。 经过这一番动作,阖家上下都知晓了焚书之令,但也知晓得并不分明。 吕二嫂在房里转圈,怎么没人到她这里取书?从小妹言她儿子可封侯后,她可取了不少书回房给禄儿看,也不知道这其中有哪些是违禁的。 吕泽之所以没到二房,是因为各人房中有哪些书,各人最是知道,所以将书房、吕公和自己房内的书籍过滤完毕后,他带着十几箱竹简到厅中换了吕释之。 吕释之带着人刚踏进小院,吕二嫂便迎了出来,又慌又急的说道:“禄儿房里有不少书,我也不知哪些要缴,那些个奴仆也传不明白话,你赶紧去看看。” 吕释之习惯了妻子的急性子,笑说了一句,“别慌。”而后有条不紊的先从两人的房间内翻出不少书,又去儿子房内清理书籍。 一盏茶后,吕二嫂看着清理出的五箱书简,咂舌道:“这些全都是?我给禄儿挑的全是禁·书?” 吕释之苦笑,“诸子百家,你以为呢?” 一枚竹简一般写三十个字,只一部《论语》就能装满一车。 不理会呆怔在原地的吕二嫂,吕释之招手让奴仆把书抬到前头去,自己抬脚也往正厅去,刚要迈步跨门槛,却不防被吕二嫂猛的一拉,一个趔趄差点摔倒。 吕释之皱着眉头看她,等她给他个缘由,却见吕二嫂却状若疯癫的大声惊叫道:“不对!” 吕释之揉了揉眉心,“哪里不对?” 吕二嫂看了一眼屋外抬着箱子的奴仆,闭紧了嘴巴,没有说话。 吕释之便对奴仆们挥了挥手,道:“你们先把书都抬过去,我一会过来。” 奴仆们应诺走了,吕释之这才看向吕二嫂,带着点无奈的说道:“可以说了吧?” “哼!”吕二嫂面色不善的一旋身往屋内走。 吕释之叹了口气,也跟着往屋内走,他站在吕二嫂身后,双手搭在吕二嫂的肩上,一边把她的身子转过来,一边哄道:“这又是怎么了?我不是都依你了吗?” 这一转过来,吕释之却骇了一跳,吕二嫂竟是捂着帕子,流了满脸的泪水。 到底是多年的夫妻,又是两情相悦求娶回来的,吕释之见她哭得可怜,便放软的声音问道:“怎么了,怎么好好的又哭起来了?” 吕二嫂就势埋进吕释之的怀里,双手扯着吕释之的衣襟,哭声便溢了出来,“我怕!” 吕释之拍了拍她的背,温声问道:“怕什么?” “应验了,小妹的话又应验了!”吕二嫂抬头看着吕释之,双目盈泪,颤声道:“我怕我们的禄儿,若他,也应了小妹的话,那我可怎么活呀!” 吕释之闻言,双手搭在吕二搜的肩上,把她推远了一些,俯下身子与她平视,面色郑重的问道:“什么又应验了,小妹还说过别的谶言?” 吕二嫂点了点头,抽抽噎噎的说道:“那时我们还借住在沛令家中,你跟我说小妹好好的学起了父亲,必是被父亲的话伤了心,叫我去劝她,我去寻她时,她正在看书,我就随口说了一句‘小妹在看书呢’,她说……” 吕二嫂用帕子捂着嘴,又哭了起来。 吕释之着急的晃了晃她的肩膀,“她说什么?” “她说,‘明年就看不得了’!”吕二嫂带着哭腔吼出了这一句。 吕释之怔怔的松开手。 吕二嫂道:“我那时候也没多想,只以为她是说等嫁了人就没有那么多空闲,哪里知道,哪里知道这竟然也是谶语!” 吕二嫂越想越怕,“小妹的话全都应验了,我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