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拣尽寒枝[古风]_238 (第1/2页)
但他才是当今在位的皇帝。 他的内阁首辅背着他就和太上皇商量好了大事,直到太上皇都闭了眼,他才知道。 而与此同时,太上皇身边的大太监却在谋划要弄死他的儿子和妃子,就算人在大高玄殿内不得出门半步,却也还是差一点就成功了。 这些人把他当做什么呢? 都说天子至高无上,皇权乃是天下唯一的极权,怎么他这个皇帝偏做得如此憋屈? 他到底还算是个什么皇帝? 众位阁臣还在各抒己见,你一言我一语,支持先皇果决请圣上当断则断者有,反对先皇暴虐请圣上勿效桀纣者亦有,自己就先争吵起来,在御前打得不可开交。 嘉斐根本没心情听他们互相撕扯,就脸色阴沉地瞪着他们。大概是这眼神太可怖,瞪了一会儿南书房内便寂静无声了。 曹慜最先颤巍巍站起来请罪告退,其余众人察言观色各个跟着跪了一地。 嘉斐看见这些人装腔作势就气得手抖,将他们全撵出去,又撵了三郎、六郎两个弟弟,再一扫眼,看见嘉绶还坐在那儿,一副犹犹豫豫想要起身说话又不太敢的模样。 那模样瞧得皇帝陛下又是一阵无名火起,随手抄起案前的镇纸就扔过去,骂:“你也滚!” 嘉绶双手一挡,把那迎面飞来的镇纸接住了,怯怯唤了一声:“二哥——”就没往下再说。 但他仍站在那儿不肯走,皱着眉,满眼担忧地看着嘉斐。 这眼神让嘉斐骤然如被一瓢冰水浇在头顶。 七郎比他小了足有十岁不止,才方及冠年。 他竟然让自己的幼弟用这样担忧的眼神看着自己。 足见父皇不信他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。 想想他当年才二十的时候,还蹲在皇陵天天地数鸽子呢,怕也不比嘉绶强到哪儿去。 胸中一股郁气渐渐凝结,却是彻底冷却下来。 嘉斐长吁一口气,疲惫地按住太阳穴,对嘉绶放缓了语气。 “你回去准备准备就启程走罢。” 嘉绶不由微微一怔,“我……不用在京中等父皇大丧——” “等什么等,还嫌京里头人不够多不够烦的。” 嘉斐皱着眉,又强压了一轮升腾心火,才哑声仔细叮嘱: “你先去南直隶待一阵。浙直不能出乱子。南京的事你要小心谨慎看着。小事多和张思远商议,大事直接让王妃回来,进宫,见我。所有奏表写两份,经内阁的照旧,不能经内阁的递进来直接给我,或者给你四哥也可以,给你甄先生也可以,不要沾司礼监的手。” 这种事,单凭说的,教上几天几夜怕是也难立刻教会。 嘉绶虽然确有最适合在此时前往南直隶的身份,但未必有掌控局面的能力。 “他不行,还是我——” 嘉钰靠在一旁的椅子上,身上还披着厚毛毯子,见小七儿犹是一脸不在